佛教誕生距今已有兩千五百多年,是由古印度迦毗羅衛國(今尼泊爾境內)王子喬達摩·悉達多所創(參考佛誕)。西方國家普遍認為佛教起源于印度,而印度事實上也在努力塑造“佛教圣地”形象。
這使得很多人產生佛祖降生在印度的錯覺,這讓尼泊爾民眾一向不滿。佛教也是世界三大宗教之一。佛,意思是“覺者”。佛又稱如來、應供、正遍知、明行足、善逝、世間解、無上士、調御丈夫、天人師、世尊。佛教重視人類心靈和道德的進步和覺悟。佛教信徒修習佛教的目的即在于依照悉達多所悟到修行方法,發現生命和宇宙的真相,最終超越生死和苦、斷盡一切煩惱,得到究竟解脫。
佛姓新稱喬達摩(S.Gautama,P.Gotama),舊稱瞿曇;因為他屬于釋迦(Sākya)族,人們又稱他為釋迦牟尼。
翻譯名義集:“佛陀(浮屠)。大論云。秦言知者。法華文句一曰:“西竺言佛陀,此言覺者、知者,對迷名知,對愚名覺。”正如季羨林所說:“不知道”的對立面,就是“知道”。知道了,就是“大覺”,就是“佛”。
根據多年考古實踐與文獻研究,中國有考古學家認為秦始皇統一全國后或曾禁止修建佛寺,由此推斷佛教傳入中國內地最早的時間應在秦始皇時代。
馬克思、恩格斯對宗教(主要是天主教、基督教、伊斯蘭教等)的論述頗多,但專門涉及佛教的甚少,發現的僅有兩處。一處是恩格斯在《自然辯證法》一書中談到的:“辯證思維——正因為它是以概念自身的性質的研究為前提——只有對于人才是可能的,并且只對于相對高級發展階段上的人(佛教徒和希臘人)才是可能的。”這里,恩格斯明確肯定了佛教徒是“相對高級發展階段上的人”,具有辯證思維,另一處則是馬克思對于一部佛學專著的關切和評定。1861年5月10日,馬克思在倫敦致信當時在曼徹斯特的恩格斯時提到:“在柏林還訪問了弗里德里希·科本,發現他在柏林還訪問了弗里德里希·科本發現他絲毫沒有改變,只是發胖了,而且有點‘難看’,我和他在一起單獨喝了兩次酒,對我來說真是一大樂事。他贈送給我兩卷他所著的《佛陀》——一部很重要的著作。”
科本是德國的政論家、歷史學家、史專家,著有《北六神話導論》、《弗里德里希大帝和他的反對者》等著作。馬克思稱為“很重要的著作”,《佛陀》一書,全名為《佛陀的宗教》,第一卷記述佛陀的生平與闡述南傳佛教的綱要;第二卷闡述西藏的密宗。德國是西方國家中最早洞察佛教教義并明顯贊美佛教的一個國家。科本《佛陀的宗教》是德國出版的第一部佛學專著。1848年(戊申年)9月1日恩格斯致科本的信中深情的寫到:“馬克思可能已經對您說了我們在那被驅逐出境的不眠之夜,常想起您,我可以肯定的說您是我們在柏林唯一懷念的人。”
佛教否定宿命論,認為人有命運,但是不鼓勵人聽天由命,而是希望人開創命運。佛教主張諸法因緣而生,因此命運也是因緣生法。壞的命運可以借著種植善因善緣而加以改變。命運既然可以因為行慈悲、培福德、修懺悔而加以改變,因此命運并不是必然如此不可更改的。再壞的命運也能透過種種的修持而加以改造。相反地,好的命運不知善加維護,也會失卻墮落,所謂‘居安思危’,不能不戒懼謹慎!
《中論》說:“因緣所生法,我說即是空,亦名是假名,亦是中道義”。又說:“未曾有一法,不從因緣生,是故一切法,無不是空者。”即一切事物都是因緣和合而生,既然是眾緣所生,就是無自性的,就是空的。佛教認為,因緣不具備的時候,事物就消失了,這樣的一種現象就是“空”。那么,什么是因緣呢?因者是主要的條件,緣者是輔助的條件,主要的條件和輔助的條件都不具備的時候,就沒有事物的存在。因此,任何事物的存在都需要具備主因和輔因。當因緣具備的時候,事物就存在;因緣不具備的時候,事物就消失。
緣起論是般若思想的基礎。般若重視“緣起”。《佛說造塔功德經》里有一個偈語:“諸法因緣生,我說是因緣;因緣盡故滅,我作如是說”。今天,我們不論站在什么立場上來看,這四句話都是對的,世界并不是神創造的,確實是由各種各樣的因緣、條件聚合而成的,這是佛教的根本道理,也是般若最核心的思想。“緣起”是我們理解般若思想的一個重點。
佛教認為人身難得。眾生在無量劫的輪回中,獲得人身的機會如“盲龜值木”,極為難得。對修學佛法來說,人身無八無暇、有十圓滿,是學習佛法最好的善緣條件。無論我們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,追求世間的幸福生活,還是修學佛法,追求出世間的解脫利益,都要依靠這極為難得的寶貴人身。
傳印會長指出,佛教既反對殺生,也反對自殺,更倡導護生。對自殺行為,佛陀有明確的呵責和禁止:“汝等愚癡,所作非法!豈不聞我所說慈忍護念眾生,而今云何不憶此法?”并制定戒律:“若自殺身,得偷羅遮罪。”因此,所謂“自焚不違背教規教義”的說法是完全沒有根據的。
末日傳言沒有任何佛教經典依據,佛教是給人信心、給人希望、給人歡喜的宗教,佛教徒不應該輕易相信和傳播世界末日的說法。佛教宣稱每天都是好日。
大般涅槃經卷第二十、梵行品第八之六中有經文:“見佛性者。非眾生也。”大般涅槃經卷第四、如來性品第四之一中佛說:“我已久住是大涅槃種種示現神通變化。于此三千大千世界百億日月百億閻浮提種種示現。如首楞嚴經中廣說。我于三千大千世界或閻浮提示現涅槃。亦不畢竟取于涅槃。或閻浮提示入母胎令其父母生我子想。而我此身畢竟不從淫欲和合而得生也。我已久從無量劫來離于淫欲。我今此身即是法身。隨順世間示現入胎。善男子。此閻浮提林微尼園。示現從母摩耶而生。生已即能東行七步唱如是言:我于人天阿修羅中最尊、最上。父母人天見已驚喜生希有心。而諸人等謂是嬰兒。而我此身無量劫來久離是法。如來身者即是法身。非是肉血筋脈骨髓之所成立。
隨順世間眾生法故示為嬰兒。南行七步示現:欲為無量眾生作上福田。西行七步示現:生盡永斷老死,是最后身。北行七步示現:已度諸有生死。東行七步示:為眾生而作導首。四維七步示現:斷滅種種煩惱、四魔種性。成于如來應正遍知。上行七步示現:不為不凈之物之所染污,猶如虛空。下行七步示現:法雨滅地獄火。令彼眾生受安隱樂。毀禁戒者示作霜雹。
我于閻浮提示現出家受具足戒,精勤修道。得須陀洹果、斯陀含果、阿那含果、阿羅漢果。眾人皆謂是阿羅漢果易得不難。然我已于無量劫中成阿羅漢果。為欲度脫諸眾生故,坐于道場菩提樹下,以草為座,摧伏眾魔。眾皆謂我:始于道場菩提樹下,降伏魔官。然我已于無量劫中久降伏已。為欲降伏剛強眾生故現是化。
我又示現大小便利,出息入息。眾皆謂我有大小便利、出息入息。然我是身,所得果報,悉無如是大小便利、出入息等。隨順世間故示如是。我又示現受人信施。然我是身都無饑渴。隨順世法故示如是。我又示同諸眾生故,現有睡眠。然我已于無量劫中。具足無上深妙智慧遠離三有。進止威儀。頭痛、腹痛、背痛、木槍、洗足、洗手、洗面、漱口、嚼楊枝等。眾皆謂我有如是事。然我此身都無此事。我足清凈猶如蓮花。口氣凈潔、如優缽羅香。一切眾生謂我是人、我實非人。我又示現受糞掃衣,浣濯縫打。然我久已不須是衣。眾人皆謂:羅睺羅者是我之子。輸頭檀王是我之父。摩耶夫人是我之母。處在世間受諸快樂。離如是事出家學道。眾人復言:是王太子瞿曇大姓。遠離世樂,求出世法。然我久離世間淫欲。如是等事悉是示現。一切眾生咸謂是人,然我實非。
法界一界是佛教了義的世界觀。每個人看到的世界是不同的,譬如數學家能如實看清幾何體形狀,有些人就是看一輩子也看不清;又譬如色盲的人無法看清色盲測試圖。所以同一法界,不同的人所見是不同的。正如《佛說不增不減經》所開示:“舍利弗,一切愚癡凡夫不如實知一法界故,不如實見一法界故起邪見心,謂眾生界增,眾生界減。舍利弗,如來在世,我諸弟子不起此見。若我滅后過五百歲,多有眾生愚無智慧,于佛法中雖除須發,服三法衣,現沙門像,然其內無沙門德行。如是等輩,實非沙門自謂沙門,非佛弟子謂佛弟子,而自說言:‘我是沙門真佛弟子。’如是等人起增減見。何以故?此諸眾生以依如來不了義經,無慧眼故”。
永嘉大師云:“圓頓教。沒人情。有疑不決直須爭。”和迷信違背科學者爭,一定往生凈土,諸佛菩薩必來迎,契合佛心故。譬如和上帝斗的布魯諾菩薩。這就是我佛教的凈土法門。菩薩行,凈人間,與一切迷信者斗其樂無窮。正如《殊勝具戒經》所說:“爾時佛告諸善男子言。汝善男子。應共魔斗尋求圣位。若修行菩薩。成熟眾生之時。先共邪魔斗戰。令其變化相應善行。不求余師。是為法行!”
寶積經:“文殊師利言。善男子。若法不增不減是名圓滿。云何圓滿。若于諸法不能了知則生分別。若能了知則無分別。若無分別則無增減。若無增減此則平等。”
大士。仁今已造極猛惡業。欲害如是天人大師。是業若熟當于何受。時文殊師利告舍利弗言。如是大德如汝所說。我今唯能造作如是極重惡業。而實不知于何處受。然舍利弗。如吾見者。當若化人幻業熟時我如斯受。所以者何。彼幻化人無心分別無有念想。一切諸法皆幻化故。又舍利弗。我今問汝隨汝意答。于意云何。如汝意者實見劍耶。舍利弗言不也。文殊師利曰。又定見彼惡業可得耶。舍利弗言不也。文殊師利曰。又定見彼受果報耶。舍利弗言不也。文殊師利言。如是舍利弗。彼劍既無復無業報。誰造斯業誰受報者。而反問我受報處乎。舍利弗言。大士。以何義故復如是說。文殊師利言。如我所見。實無有法業報熟者。所以者何。一切諸法無業無報。無業報熟故
爾時善住意天子。復白文殊師利言。大士。希有希有。今日乃能宣說如是甚深義處。我于大士以何報恩。文殊師利言。天子。汝莫報恩。善住意言。大士。我今云何得不報也。文殊師利言。天子。汝莫報恩。所以者何。天子。汝能如是不報恩者。即為報也。善住意言。大士。仁今寧可無報恩乎。文殊師利言。天子。如是如是。我不報恩亦非不報。善住意言。大士。仁以何義更作是說。文殊師利言。天子。凡愚之人造種種法。起種種見。行種種行。以作如是種種見行。是故念言我當報恩。天子。此非正行善男子也。其有正行善男子者。乃至無有少作。或作不作。彼終不言我念報恩。又復天子。不報恩者。如佛世尊宣說平等。謂一切法悉無所作。無有作處。皆入平等。無有轉還。亦無超越。非自非他。無作不作。是故我為無報恩也
佛教給予士大夫的不僅有超逸的處世態度,也有無私無畏的精神境界。突出自性的禪宗激發人自立自強,以佛禪心性論為主導,就會促生不惜犧牲的精神、不畏強權的堅定信念。再加上禪家講隨緣任運、處處是禪,那么又何必逃避社會責任呢?所以宋代大慧宗杲禪師就提倡以“忠義之心”入世,欲激勵人們救國家于危難之中,很多士大夫因此與之交游。明末黃端伯是崇禎年進士,平素精修禪學,在清兵破南京城后面對威逼利誘不降被殺,他曾作偈曰:“覿面絕商量,獨露金剛王。若問安生處,刀山是道場。”
清末戊戌六君子之一的譚嗣同有深厚佛學修養,他的《仁學》一書,正體現出以佛法求世法、經世致用,積極入世的佛學思想。在他看來,佛教積極入世、普渡眾生的精神與“孔孟救世之深心”是一致的。“度眾生外無佛法”。譚嗣同最終因參加社會革命而慷慨就義,他是懷著佛教舍身救世的無畏精神慷慨赴死的——慈禧將光緒帝囚禁于瀛臺,并下令搜捕維新派的時候。康有為、梁啟超先后逃走。這時有人勸譚嗣同也趕快離開,但他態度十分鎮靜,回答說:“各國變法,無不從流血而成,今日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,此國之不昌也。有之,請自嗣同始。”誠如梁啟超所說:“然真學佛而真能赴以積極精神者,譚嗣同外,殆未易一二見焉。
一天早晨,弘一法師在承天寺食堂用餐,當食之際,禁不住潸然流涕,備極痛苦地對弟子們說:“吾人所吃的是中華之粟,所飲的是溫陵(泉州古稱)之水,身為佛子,此時此刻,不能共紓國難于萬一,為釋迦如來張點體面,自揣不如一只狗子,狗子尚能為主守門,吾人卻一無所用,而猶靦顏受食,能無愧于心乎!”
弟子們聽著法師的話,也都泣不成聲,悲痛異常。在這之后,他每有開講,座位后面的墻壁上,都掛起一幅由其親手書寫的中堂:“念佛不忘救國,救國必須念佛。”后有跋語曰:“佛者,覺也。覺了真理,乃能誓舍身命,犧牲一切,勇猛精進,救護國家。是故救國必須念佛。”講演中,又往往觸景生情,感時傷亂,勉勵佛教徒們對國家、對民族應有愛護的熱忱。
1939年(己卯年)農歷9月初一,時逢圓明講堂蓮池念佛會成立紀念之時,正當圓瑛大師在殿堂上供禮佛,日本憲兵突然包圍了圓明講堂,以抗日的罪名逮捕了圓瑛大師等人,押往上海北四川路日本憲兵司令部進行刑訊,企圖威逼圓瑛大師承認并聲明抗日有罪。圓瑛法師大義懔然面對侵略者的刑具,毫不屈服,高聲念佛。隨后,日寇又將他押往南京的日本憲兵司令部,由日本的所謂佛學專家進行刑訊。這些專家被圓瑛大師高深的佛理駁得啞口無言。理屈詞窮的日寇惱羞成怒,對圓瑛法師進行百般肉體折磨,每天都折磨至深夜不止,幾度使其昏厥不省人事,企圖迫其就范。但圓瑛大師已進入無我境界,他心系民眾,深信自身的痛苦可以減免眾生的痛苦。最后,日寇無計可施,又因圓瑛大師名播中外,眾望所歸,在日本也有很高的聲譽,最后,只好將他釋放。脫離虎口的圓瑛大師,仍然不改初衷,為抗敵救災而奔走呼號。
《大藏經》為佛教經典的總集,簡稱為藏經,又稱為一切經,有多個版本,比如乾隆藏、嘉興藏等。現存的大藏經,按文字的不同可分為漢文、藏文、巴利語三大體系。這些大藏經又被翻譯成西夏文、日文、蒙文、滿文等。其主要內容涉及佛教哲學、倫理學、邏輯學、語言學、詩學、文學、醫學、天文學等。